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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二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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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二七章

和和一直睡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才醒過來, 因為中午沒有吃飽, 所以一醒來就開始喊餓,可是距離晚飯時間還有一會兒, 廚房也還沒做好飯菜,呦呦只好哄他吃了兩塊糕點。

和和吃了糕點,肚子裏有了東西, 和和就不再吵鬧, 自己拿著一個九連環開始拆著玩。九連環這種東西,和和從三歲句開始拆著玩,早就把套路摸得透透的, 因此很快他就拆開了。因為太輕松,所有沒有成就感,玩了一會兒就放下了。

和和趴在窗臺上看了一會兒麻雀在樹枝上跳舞,突然想起來什麽, 一個回身就撲到正在看書的呦呦懷裏。總算他還記著妹妹在睡覺不能大聲。

和和趴在呦呦的懷裏問她,“娘,你還沒告訴我, 喜羊羊為什麽能不僅不被大灰狼吃掉,還能讓它敗走呢?”

呦呦沒想到和和還記得這件事, 她都忘記了。呦呦看看炕上睡著的女兒,讓羅奶娘看護好, 自己抱著兒子去了外廳。

母子兩個在榻上坐下,呦呦沒急著先給他講道理,而是先問了個問題, “你覺得你師父厲害不厲害?”

“厲害!”和和毫不遲疑地點頭,“師父武功可厲害了!”

“那你覺得,娘和師父誰厲害?”呦呦又問了一個問題。

“當然是師父厲害!”和和又是不假思索地就回答出來了。

“可是娘曾經將你師父駁斥的啞口無言。”呦呦說完見和和不信,就親自把當初在嘉峪關地牢裏與禿鷲的對話說了一遍,見和和仍然半信半疑,呦呦只好再找其他例子,結果絞盡了腦汁也沒想出第二個例子來。

和和倒是明白了一些,問是不是因為娘比較聰明——他經常聽娘說禿鷲師父是個笨蛋,被人賣了都不知道。

“呃,差不多,差不多。”呦呦雖然經常自誇自己聰明絕頂聰慧無雙,不過被和和這麽說出來,她還挺不好意思的,就訕笑了兩聲敷衍過去,然後面色嚴肅起來,認真地說到,“其實,這和羊打敗狼是一樣的道理。”

“做人做事,不僅是武力身量上的對比,更應該是智慧和學識的較量。很多動物也好、人也好,他們很聰明,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和才智,與比他們大得多強得多的人來對抗。武力不是勝利的關鍵,聰明才智才是。”

“所以,不要欺負弱小,他們又他們自己的優勢,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們也是強大的。”呦呦認真地告訴和和,卻發現和和一臉的懵懂。

呦呦忍不住笑起來,是了,跟這麽小的孩子能說的出什麽道理呢?不過,該說的還是要說的,“現在不懂沒有關系,你只要記住就行,記住聰明才智要用在正途,記住要以德服人以才服人,而不是單純靠武力征服。”

和和懵懵懂懂地點頭,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
呦呦見此,更加可樂,揉揉和和的臉蛋寬慰他,“好啦!好啦!想不出來沒有關系,去書房還你爹爹回來用飯,別把我們和和餓到。”

和和是個通透的孩子,既然現在想不明白,那就以後慢慢想,他這麽聰明,一定能想出來的。

時間飛快,眨眼間就到年底,今年的京城下雪少,可是冷,陽光也少,天色總是陰沈,北風尤其凜冽,像呦呦這樣的體重,出門走一步會被風吹的倒退三步。當然,作為養尊處優的官夫人,她也不用自己不行,出門總是有車轎的。

懷宇已經有信來,說今年的春節依然不回,蘇晨的水軍訓練也到了關鍵時刻,離不開。譚麗娘想著一年了,總要讓孩子們見見父母,尤其懷宇,外放五年現在才一半,等五年下來孩子還不得“笑問客從何處來”?

可是有什麽辦法呢?呦呦曾經想過讓兩個孩子去到懷宇或者蘇晨那裏,不過話才說出口就被譚麗娘瞪了一眼,她也立刻意識到,這個想法的可笑和不可能,偷偷吐吐舌頭做個鬼臉混弄過去了。

回到家裏,呦呦卻不以為然地對蕭沐仁說,譚麗娘這樣護著兩個孩子,並不是好事,“孩子幼年時期總是要跟父母在一起才好,奶娘、先生、祖父母等等,都不能代替父母在孩子生長發育中的影響,這對孩子們的人格和信念非常重要。”

蕭沐仁仔細想了想,點頭,“不過父母也要適當放手,不能一直讓孩子在羽翼之下。”

呦呦瞥了他一眼,“用你說。”

兩個人進了屋子,發現一雙兒女都在。女兒在不是稀奇,畢竟她幾乎十二時辰中有八個時辰都在,和和這個時間在就有點奇怪了,這個時候應該是他上課的時間。

“你不用上課嗎?”呦呦問和和,讓丫鬟把大衣服給她除下去,然後伸手從羅奶娘手裏將女兒接過來,在炕上坐下。

“師傅染了風寒,說今天不上課。”和和也湊到呦呦身邊來依偎著她。

原來是染了風寒,呦呦想了想,轉頭對四喜道:“好像最近風寒很厲害,四喜你去丁香那裏看看,有多少板藍根,全送去廚房熬成湯藥,家裏每個下人每人早晚一碗,餐具什麽的要記得用開水消毒。”

四喜應聲而去,呦呦想了想,又把容媽媽叫來,讓她去和和的先生那裏看一眼慰問一下,“從我的私庫裏拿一棵人參過去吧,另外再需要什麽藥材,請先生去丁香那裏拿。”

吩咐完這些事情,呦呦才轉頭繼續同和和說話,“你們剛剛在幹什麽?”她看到和和似乎又蹦又跳的。

“我在給妹妹表演拳法!”和和十分自豪且得意,“妹妹笑了呢,很高興。”

“是啊?美美笑了呀,看見哥哥這麽厲害很高興是不是?”呦呦握著美美的一只手晃著,美美立刻咧開嘴瞇起眼睛笑起來,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,呦呦好笑地用手帕替她擦幹凈,“怎麽這麽多口水?餓了嗎?”

羅媽媽立刻在一旁謹慎地回答,“夫人回來之前才剛剛餵過的,可能是要長牙了。”

“哦,是了,都六個月多了。”呦呦恍然大悟,然後捏著女兒的下巴讓她張開嘴,果然牙齦上冒出了一點小鼓包,“是要長牙了。”呦呦笑起來,“長牙就可以吃東西啦!”說完頂著美美的額頭親昵了一會兒。

“我也要我也要!”和和從來都是不甘落後,妹妹有什麽他也得有,立刻擠進呦呦的懷裏。

呦呦好笑地也在和和額頭上親了一下,然後擡起頭問他,“先生今天不上課,有沒有留功課給你?”

“做完啦!”和和搖頭晃腦的說。

此時美美突然哭了起來,呦呦還沒想明白怎麽回事呢,本來在外頭坐著的蕭沐仁一下子沖了進來,“怎麽了怎麽了?怎麽哭了?”他本來想訓斥羅奶娘的,進門後才發現孩子在呦呦懷裏,只好把斥責的話壓下去。

呦呦此時既驚訝蕭沐仁對女兒的關心愛護,又有些哭笑不得地甩著胳膊,新做的粉紅夾襖上一片濕濕的痕跡,“她尿了。”

蕭沐仁一楞,然後哈哈笑起來。羅奶娘已經拿了幹凈柔軟的尿布過來,想要替美美換尿布,卻被蕭沐仁揮揮手攔下來了,讓她去端幹凈的溫水來。

羅奶娘端了水回來,卻發現夫人和小公子正坐在一旁玩拍手,而此後小小姐換尿布的卻是家裏的男主人。羅奶娘心下十分吃驚,卻不敢表現出來,看夫人的表情和爺的動作,似乎很是熟練熟悉。

羅奶娘看著爺將小小姐放在炕上的小繈褓裏,然後動作輕柔地將尿布拆下來,扔掉後取了薄毯蓋在身上,之後取了幹凈柔軟的紗布、蘸了溫熱的凈水,動作十分輕柔的給小小姐擦拭著,擦拭完畢後又用幹紗布擦幹。所有用過的這些紗布,都放在一旁,不會再用第二次。

剛開始知道的時候,羅奶娘還十分心疼,這種細棉紗又白又柔軟,蕭家用的更是貢品,價值堪比外頭的絲綢,既不臟又沒壞的,不過是給小孩擦擦屁股就這麽扔掉了,實在是太浪費了。

羅奶娘曾經自己偷偷留下來洗幹凈過,倒是沒有自己帶走,而是留下來打算給繼續小小姐用。結果才用了一次就被發現了。因為小小姐用了這種紗布,皮膚變得通紅一片。

羅奶娘這才知道,倒不是蕭家故意浪費,而是小小姐皮膚嬌嫩,用不得這樣的紗布。夫人也說了,小公子小時候也用過重覆使用的紗布,就不曾這樣。不過還是告誡羅奶娘,要聽從主人家的吩咐,不可擅自做事。

羅奶娘只有千恩萬謝,為夫人和爺沒有辭退她而感恩。

蕭沐仁給女兒換好新的尿布,又給她穿上繡著壽翁牽鹿的褲子,然後才用小被子被包裹起來,一系列的動作十分熟練而流暢。

羅奶娘見蕭沐仁收拾好,就將在一旁看著只有感嘆,爺那麽大的官還願意做這樣的小事,夫人真有福氣。

蕭沐仁將女兒豎著抱在懷裏,坐到呦呦旁邊去看他們母子倆玩跳棋。母子二人一人占據炕桌的一面相對而坐,棋盤上已經羅列了不少跳棋,空著的格子不多了。

和和跪坐著,聚精會神地盯著桌上的棋盤,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要怎麽走。相比一下呦呦就輕松多了,她盤腿坐在炕上,手裏還拿著一塊蘋果哢嚓哢嚓地吃著,自己吃兩口就將蘋果換個面送到和和的嘴邊。和和頭都不擡,就著他娘的手哢嚓咬一口蘋果,繼續盯著棋盤看,過了好一會才走了一子。

看到和和的棋子動了,呦呦露出一個笑容,迅速走了一步,緊接著和和就走了一步,將呦呦的棋子堵死。呦呦一看,不幹了,“不行不行,我這麽走!”

“落棋無悔!”和和按住他娘的手,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,“娘不能耍賴!”

“落棋無悔真君子,我不是君子,我是女子,我不這麽走,我要換一步。”呦呦同兒子耍賴耍的理直氣壯,絲毫不會臉紅。

和和沒有辦法,嘟著嘴看向一旁的蕭沐仁,“爹!”

蕭沐仁趕緊出來做和事佬,“和和是君子,是男子漢,不同你娘小女子一般見識,咱們讓她一步。”

小和和不服氣,嘟著嘴不高興,卻還是把棋子收回去了。呦呦見兒子不高興,有點後悔,想著說一句“算了”,可惜話還沒出口,棋盤上的棋子就被打亂了,棋子飛的到處都是。

仔細一看,竟然是被蕭沐仁抱在胸前的美美,她揮出去的手還在半空中沒有收回,正對著和和“啊啊啊”地叫著。

呦呦看了眼蕭沐仁,確定他的手老老實實放在桌子下面沒有動,這才相信是女兒給搗的亂,卻也說不出來什麽,畢竟她二十多歲的人了,怎麽能跟六個月的女兒計較呢?

倒是小和和很興奮,跑到蕭沐仁面前要抱美美,“妹妹最好了!知道幫助哥哥!”

很多年以後,和和終於想明白了,那個時候妹妹會幫助他,是因為她早就發現了,爹和娘是一夥的,他們倆作為長子和長女,只能帶著以後還會出生的弟弟妹妹團結起來,避免被父母親撒狗糧。

既然棋盤翻了,那麽這一局自然不算數了,剛剛的兩局中呦呦和和和各勝了一局,本來這第三局可以定勝負,輸了的人要答應贏了的人一個條件,和和都已經想好要什麽了,可惜現在要重來一次了。

“那個……”呦呦來回看了看,開口說:“我剛才耍賴了,若不然和和肯定贏了。我認輸。”

蕭沐仁和和和都吃驚地看著呦呦,呦呦伸手把和和拉到自己這裏在她身邊坐下,“娘悔棋是因為覺得面子上掛不住,現在想明白了,要勇於承認自己的不足,和和以後不要學娘的樣子,不足就是不足,要承認才行。”

蕭沐仁在一旁抱著女兒見此情形,露出會心的笑容。

和和點頭表示知道了,但是顯然並不十分在乎這些大道理,他仰著頭看向他娘,“那我說什麽娘都會答應嗎?”

呦呦點頭,“只要你說的合乎情理,只要娘能做得到。”

“那我要再去看老虎!”

“啊?”呦呦本來以為和和回提出要出去玩一天,或者做個什麽好吃的要個什麽好玩的,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要求。

不過,轉念一想,這個要求才是正常的。和和從出生到現在已經六歲,吃的用的雖然不是頂級,但是也都是上品。除了和和自己十分喜歡的想要的,他對這些從來不講究。

只有上次看到的那些羊啊鹿啊老虎什麽的,和和的生活裏不常見,所以他才會時刻惦記更加好奇的。

這寒冬臘月的,呦呦本來是不想同意的,不過話已經說出口,加上今日已經有一次悔棋耍賴的行為,再來一次的話,很容易給和和留下不守信諾的印象,與她平日教給和和的“誠信守諾”的教育相違背。

呦呦沒有辦法,只好點頭答應,然後看向蕭沐仁,蕭沐仁知道呦呦的意思,就點頭答應和和,dental休沐的時候再帶他去皇家圍場。

蕭沐仁臘月十五日休沐,提前跟呦呦說了這一天帶著和和去皇家圍場,同去的還有懷瑾和懷信,孟許因為碾磨盤賬去不了。

呦呦算了算,一共主子有四人,蕭沐仁可以不帶下人,懷瑾和懷信要各帶一名小廝,和和要帶一個年長的媽媽和一個小廝,這又是四個下人。

呦呦坐在炕上搖頭,去一趟皇家圍場而已,居然前前後後要八個人。

“茶壺、茶碗這類入口的都從自己家帶去。”呦呦吩咐四喜準備出門的事,“和和的衣服要帶兩套,不,帶三套吧,還有爺的也準備兩套,點心讓廚房提前做好,茶葉帶太貧猴魁吧。”

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蕭沐仁就起來了,他沒有叫醒呦呦,呦呦卻自己醒來了。

“要走了?”呦呦睡眼惺忪地坐起來,找自己的衣服穿上。

蕭沐仁聽見聲音回身把呦呦按回床上,“你別起來,我一會兒帶著兒子直接走就行了,東西不是收拾好了?”

“都收拾好了,”呦呦還是掙紮著起來了,“上次不知道所以沒有送你們走,這次怎麽也得起來。”

蕭沐仁知道呦呦性子固執,勸不服她,只好由著她起身,又取了大衣服過來給她穿上,又讓丫鬟送了暖手爐進來,然後兩個人才往和和的房間走去。

本來以為和和還沒有起床,兩個人進屋的時候沒有點燈,還輕手輕腳的,結果走到床前發現,和和已經醒了,不止醒了,還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,正坐在被子上睜大著眼睛看兩個人走進,然後對著他們露出一個笑容。

正是因為這一笑,露出來白白的牙齒在黑暗中十分明顯,才讓呦呦和蕭沐仁發現他的。

蕭沐仁將床頭的燈擰亮,和呦呦一起在床沿坐下來,“怎麽這麽早就醒了?”呦呦摸摸兒子的臉,笑著問他。

“要出去玩啊。”和和晃了晃頭,對呦呦說,然後轉頭看向蕭沐仁,“爹,我們什麽時候走?”

“一會兒就走,不過,你要先洗臉吃早餐呀。”蕭沐仁也揉揉和和的頭。

此時丫鬟端了水盆上來,呦呦親自拿帕子打濕了給和和擦臉,又陪著父子倆吃了早餐,然後才送兩個人上車上馬,送了他們出門。

送走了這對父子,呦呦轉回正院,先看了女兒,見小家夥安穩地睡著,似乎是做了美夢,嘴巴一嘬一嘬的,十分可愛。呦呦俯下身在女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子,又掖了掖被子,才重新回了自己房間,去睡回籠覺。

呦呦一覺睡到被容媽媽叫醒,告訴她大皇子上門來拜訪了。

本來迷迷糊糊的呦呦一聽到這個消息,立刻從床上起來了,結果頭的角度不對,一下子擰了脖子,歪著頭好半天才緩和過來。

“你說什麽?大皇子來了?來幹什麽?”呦呦不可思議地看向容媽媽。

容媽媽有些無奈,心想夫人您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。

呦呦問完了也發現了自己話裏的意思,自嘲地笑笑,“有沒有跟他說爺不在家?”

“說了。”容媽媽老實回答,“不過大皇子說,見夫人也行。”

“見我做什麽,我一個‘婦道人家’能知道什麽?”呦呦嘟囔著,從床上爬起來讓人服侍著洗漱梳妝,換了見客的衣服,在眾人的陪同下往外院書房去見大皇子。

到了書房,果然見大皇子坐在主位上,正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悠閑地品著。呦呦在心底算了算,大皇子和蕭沐仁年紀似乎沒有差很多,可是大皇子看起來比蕭沐仁老很多,但是又有些輕撫,不如蕭沐仁穩重踏實。

呦呦在院子裏定了定神,邁步走進書房,鄭重屈膝福禮,“臣婦,見過大皇子,大皇子萬福金安。”

呦呦福禮到一半的時候,大皇子就站起來微微欠身,擡手示意她起來,“夫人快快請起,私下場合,不用如此鄭重。”

雖然大皇子這麽說,呦呦還是將禮行完,“禮不可廢。”然後在下首坐下來,開門見山地問大皇子,“大皇子駕臨府上,府上蓬蓽生輝,只是不知大皇子此刻所為何事?”

大皇子沒想到呦呦直接問出來,以為她起碼會敷衍寒暄兩句,沒想到這麽直接,弄得他反而有些下不來臺。

大皇子訕笑了兩聲,“此次到府上來,本是想見見蕭副統領,商議些事情,只是沒想到蕭副統領不在家?”聽起來先是不太相信蕭沐仁出門了似的。

“是不在家。”呦呦笑著解釋,“犬子因為上次在圍場見識了一番圍場裏的老虎、鹿等動物,心中惦念,爺就帶著他去了圍場。”

大皇子點頭,不再追問,笑著說了句“蕭副統領是個慈父”。

呦呦笑了笑,“人總是這樣,自己缺少什麽時候,就想把這些加註在自己孩子的身上。”

蕭沐仁自己缺少父愛,所以當他有了兒子的時候,他就想把自己所有的愛都傾註在和和的身上。

大皇子聽聞此言,笑得更是尷尬,這些話,他可沒法往下接,畢竟事關先皇。不過大皇子有些奇怪,聽說蕭夫人是個聰慧的女子,怎麽言行如此奇怪?似乎並不懼怕自己?難道傳言有誤?

其實大皇子不知道的是,呦呦是故意的,她想,反正她是一個“什麽都不知道的無知婦人”,就算是言語上有些不敬,冒犯了大皇子,大皇子也不會同她計較。堂堂皇子,跟一個婦道人家計較,說出去很難聽的。

不過呦呦也知道見好就收,怕將大皇子惹怒記恨,將怨氣發洩到蕭沐仁身上。她不再多說,笑了笑,再次問起大皇子來的目的。

大皇子沈吟了片刻,站起身來,對呦呦拱手鞠躬,“小可此來,有一事想請夫人幫忙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又是很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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